吧。”
韩荪也只摇摇头,向后倚靠:“便由司业说吧。”
范伢就此道:
“为今百家逐道,儒家心念天下大统,攻心是最强的,故而第一个上门。
“于学界,儒家想尽快摸清唯物家与檀缨的道,已决是和、是噬、是灭。
“于国家而言,楚国最为崇儒,也希望将儒家多多渗透秦地,若一举吞灭唯物家,自是大功业。
“而你,庞牧,你不会去想这些,你只愿贯彻自己的道,故而你与他人不和,弃楚事秦。
“祭酒的意思是,希望你适当考虑一下这些内情,将檀缨描述得尽量短浅弱小,让儒家看轻他,从而多争取一些时间。”
庞牧良久无语,过后只一叹:“我明白了。这样的会议,今后我还是不要参加了。”
话罢,他便直直起身:“若有信任的儒士相问,牧只会将所见所想,一五一十传达给他,不多添一分,不漏浅一寸。至于刚刚的谈话,我与祭酒有约在先,自是一个字也不会吐,至于之后的谈话,我一个字也不要听了。”
“善。”韩荪起身相送。
庞牧就此离席。
这位烈儒可以说是一身毛病。
但唯独,他的诚与信是无须置疑的。
大门一关,毋映真便当先说道:“我医家向来与世无争,便是来谈,也是寻求启发的,犯不上相驳,更无意相噬,祭酒放宽心,这边自有我照应。”
“当属毋学博体贴人心。”韩荪苦笑道,“若人人都如庞牧,我怕是做不了几天也就被气死了。”
姬增泉见状,也便接过话头道:
“我化物家定是要上门一驳的。
“只因我与唯物家都带了个‘物’字,又皆是探讨客物的家道,学说必有大的重合,有重合则要么相噬,要么相融,逃不过这一谈。
“但我会与王畿总馆书信,让他们给我些时间了解唯物家,时机成熟再来。”
“这我也料到了,但化物家还不是最与唯物家相冲的。”韩荪一叹过后,转望范伢,“墨家才是。”
“我会恳请总馆,在化物家之后与檀缨相谈。”范伢定睛道,“我且直言,倘若檀缨挨过了化物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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