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一个犯人搭茬道:“刚进来三天。”他叫王昆,以前是个小混混,因为容留卖淫进来的。
刀疤哥大声斥道:“滚犊子,我他妈问你了么?”
又有人捅了捅我说:“说你呢,赶快答话,别不懂规矩。”
我说:“是新来的。”
“呦呵,够牛逼的,我操。”刀疤哥脸上露出了狞笑。
又是王昆,头几天他没有多牛气的,刀疤哥一出来,他好像换了个人,话多了,也横了起来,他忘了刚才被刀疤哥骂了,又教训我起来:“你懂不懂规矩,和刀疤哥说话得起立。”
刀疤哥这次倒没训斥他,歪头问道:“过堂了没有?”
王昆道:“没呢,这不等着刀疤哥您么。”
刀疤哥兴奋了,坐在他的床上,大声道:“过堂!”
有人一把把我薅了起来,拽到刀疤哥面前,威胁我道:“给我老实点,刀疤哥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别找不痛快。”
我知道,另一场噩梦开始了。
“姓名!”
“左京。”
“性别!”这是明知故问,但是却是按着审讯的程序来的,我经过,知道讯问的过程。
“男。”
“年龄!”
“二十七。”
“因为什么进来的?”
“重伤害。”
一问一答,一步一步有板有眼,人在矮檐下,我不敢不低头。
“因为什么伤人?”
“……”在这个问题上,我迟疑了,我该怎么答。难道告诉他们我的妻子背叛了我,和我的继父上床,被我发现了。这是我心中最大的痛……我不愿在任何人面前提及,甚至想都不愿意想。
没错,我是个懦夫,不敢去面对现实的懦夫。
“啪”一个耳光狠狠地抽在了我的脸上,打得我两眼一阵发黑,“疤哥问你话呢,说!”
“……”我还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