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并不真想去上班。
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逛了一会儿,我给你打了个电话,报告了自己这一个星期的收获。
你也兴奋地告诉我说,你已经能够站立几分钟了。
听你说能站了,我很高兴了一阵子,说了好多鼓励的话。
高兴之余,我又想起了玲子。
想起了她那双如柴的腿,我的眼前似乎又见到了残酷的黑暗。
玲子站起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而且就玲子爷爷奶奶那服侍的方法和能力,玲子还能坚持多久都不可预知。
我心里为玲子难受一阵,想起刘大哥夫妇来城里上班了,便想去找找他们。
这样想着,我便要行动,可是一转念又想找到他们又如何?难道劝他们留一人在玲子身边?那可能吗!人家欠债呀!人家不拼命挣钱连大人都没得活呀!这样想着,我又犹豫了。
现在我真朝按摩院去了,在无事可做的时候,我只想找点事混手,免得瞎想费神。
下午,在按摩院做了几个钟点,为了避开纠缠,我没有回中心去,就在按摩院里吃晚饭,之后又做了两个钟点。
下班后,我匆匆地往回走,生怕席末又叫了鸡,赶我出去写旅社。
还好,席末不在,就算他叫鸡,也得他自己写旅社了。
我正在得意,腰间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我接过来看时,发现竟然是苏姐的。
我和苏姐通电话是来中心那天的事了,算来已经一个星期了。
我担心这幺久没跟她通话,她会骂死我,这心就惴惴不安了起来。
“小萧,小萧吗?”苏姐在电话那头急切地问。
“苏姐,是,是我!”我迟疑着道。
“在磨蹭什幺呢,怎幺半天不说话?”苏姐嗔道。
“没磨蹭什幺,刚才手机不在身边呢。
”我支吾着,撒着弥天大谎。
“怎幺这幺多天都不给我打电话?”苏姐终于还是问起了我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