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胆揣测。”
“只是很早我便不喜欢这个玉字,弃之不用了。”
她的笑意在满天雨水之下显得淡漠而阴冷,“可是,姐姐还是甄家玉字辈的儿女,不是么?”
下令将我禁足的日子是在九月十四,此前数日,宫中关于“东方多雨,钩弋女祸”的流言纷传不止,而我旧日的闺名“玉嬛”二字亦在嫔妃之间流传开来,而所谓“蒙蔽上苍”,逐渐地,连玄清将我自摩格军中带回之事亦被传得不堪入耳。
李长满面愁容来宣旨时我正坐于窗下绣着一幅“柳絮春华图”,淡淡柳絮轻烟,要用极浅淡的银白丝线一毫一毫绣在洁白素锦上,看得久了,眼睛会酸痛发花,仿佛是幻觉一般,看着绣像上的娇艳春花一朵一朵肆意怒放开来。
我神色平淡地接旨,不去察觉李长眸中的悯色,他温言道:“娘娘自己保重。”
我低头重新专心于绣像之上,淡淡道:“无妨。昔年贞一夫人亦曾因天象被禁足,后来也能否极泰来。”
李长道:“贞一夫人亦曾为此事去劝过皇上,只是这雨……”他抬头看着窗外瓢泼大雨,忧心忡忡,“贤妃娘娘她……”
我“啪”地一声拍上桌案,桌上搁着的一把小银剪子倏地跳起来,锋利的剪头险险戳到我身上,我不顾还有跟随李长而来的侍从在外,扬声怒骂道:“一切过错,都怪季惟生巧言令色,令得皇上误解本宫!本宫不能出此未央宫,必定日日诅咒竖子,要其不得好死!”
李长忙劝我低声,连连道:“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我犹不解恨,“季氏有眼无珠,妄观天象,本宫定要他有碎尸万段的那天!”
我再度回宫后一向驭下宽和,甚少有这样疾言厉色怒骂的时候,随侍在外的宫人侍从无不变色咋舌。
大雨哗哗不止,整个未央宫浸在一片嘈杂阴湿之中,灵犀从未见过柔仪殿中如此死气沉沉,宫人相对垂泪的场景,不免畏惧,水汪汪的眼中尽是欲落未落的眼泪,紧紧依偎在我身边。
我紧紧拢住她,面向落着无尽大雨的天空,沉声道:“不怕!有母妃在,什么都不必怕!”
自我禁足,宫中妃嫔皆不可来柔仪殿探望,唯有胧月,她贵为帝姬,又生性大胆,常常不顾禁令出入柔仪殿中探望我与几个孩子,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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