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炳贤、姜云鹤听到这里,皆恨的咬牙不已。
孙绍宗却是一笑,插嘴道:“既然如此,朱鹏应该还准备了一些后手吧?否则王、姜两位年兄固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他自己也一样要背上不仁不义的骂名。”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孙兄。”
朱鹄苦笑道:“姜兄起复补缺之事,其实他已经办妥了,吏部的公文副本,如今就在他手中……”
“什么?!”
姜云鹤愕然道:“起复之事既然已经成了,那……那他为什么还要设计陷害我?!”
“姜兄。”
朱鹄摇了摇头,无奈的道:“看来你还是没有明白,朱鹏压根不在乎你和王兄怎么想,更不在意你能不恒起复,他在意的,是孙兄眼下如日中天的名声!只要有机会落孙兄的面子,帮你在临死之前谋个官职又算得了什么?”
“反正不管孙兄能不能查出‘真相’,朱鹏都准备给姜兄你冠上一个‘恩将仇报’的骂名!”
“至于王兄么……”
说着,他又将同情的目光转向了王炳贤:“数日前朱鹏趁你喝的酩酊大醉,已然让你在一张休书上签下了名字,日期正是去年‘选官’之前,足以证明王兄当初是主动‘卖妻求荣’的。”
“这该死的王八蛋!”
听到这里,一直显得有些怯懦的王炳贤,终于也是勃然大怒,扑上去就打算‘鞭尸’泄愤。
周围明明都是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却丝毫没有阻拦他的意思。
只是那王炳贤冲到朱鹏的尸体前,抬手顿足好一番比划,最终却是愤然一甩袖子,恨恨道:“他虽然卑鄙无耻,我却不耻学那伍子胥!”
毫无疑问,迎接他的是无数鄙夷的目光。
就凭丫这怂包本色,那‘卖妻求荣’之说还真未必是冤枉了他!
鄙视完王炳贤,朱鹄这才又继续道:“当日朱鹏兴奋的向我描述这条妙计,可我心中却只有一个想法——如果他真的被毒死了,我以后岂不是再也不用发愁了?”
“这个想法就像是在我心里扎了根一样,怎么抹都抹不去。”
“于是我便在他这‘妙计’当中,小小的添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