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别的平凡,无论文采、相貌、家世,皆只是中人之姿,平时又是寡言少语的,以至于奴家数年后出嫁时,都未能记住他的名字。”
“而奴家嫁到贺家之后,自然便把他忘了个干净,直到……”
“直到有一天,我突然看到他在我家的花园里,摆弄着几盆芍药。”
“原来他为了能偶尔看我一眼,竟抛弃功名家业,隐姓埋名混进贺家做了一名花匠!”
“孙大人,你说他是不是傻到家了?”
说到这里,陈如霜轻轻挣开了孙绍宗的束缚,起身笑的花枝乱颤,眸子里却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确实挺傻的。”
孙绍宗配合的点头道:“要是我,就干脆化妆成和尚了,要论偷香窃玉,还是那群秃驴更方便些。”
“咯咯咯……”
陈如霜伸手在孙绍宗脸上重重掐了一把,娇嗔道:“大人果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接着又继续道:“我最初也是这般想的,便故意折磨、戏弄了张郎一番,谁知奴家不管如何对他,他都是甘之如饴,从没有半分牢骚,更没有半点气馁。”
“奴家这人最是心软不过了,眼见如此,便准备施舍些甜头给他,也算是不负他这一番情意。”
说到这里,陈如霜嫣然笑道:“那时除了哥哥和相公之外,奴还曾与另外三人欢好过,对这等事倒并不觉得如何。”
“好一个并不觉得如何!”
孙绍宗抬手似是要鼓掌,半途却又改了主意,顺势往腿上一搭,笑道:“你要是去了玄妙庵,肯定也是一尊活菩萨!”
这玄妙庵,是京城有名的尼姑庵,最大的特色就是‘肉身布施’,供那些‘崇佛’的达官贵人们,体验‘酒肉穿肠过、菩萨腿上坐’的美妙之处。
这话分明是在嘲讽,陈如霜却只是瞟了孙绍宗一眼,便又继续道:“谁知我表明心意之后,张郎竟是百般推拒,最后奴家奴家一气之下,便将与旁人的种种行径,都讲给了他听!”
“原以为他会似孙大人这般,鄙弃奴家,谁知他听完之后泪流不止,直说是那些无耻的男人害了奴家,并不是奴家的错,又跪下来求奴家不要再自轻自贱……”
说到这里,她眸子里的泪水再也遮挡不住,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却仍是灿然的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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