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镜却是已经明白了,他冷静的想了一下,说道:“爹,虽然徐允祯现在只是一个平民了,但他毕竟是曾经的定国公,杀他要担很大的风险,京师到云南,又千里迢迢,一百两银子,怕是不够。”
“那要多少?”
“五百两。”周镜说。
周奎一听就瞪大了老眼,正想骂你个败家子,杀个人,就要五百两?!当你爹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吗?不过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心想只要除了这个祸害,以后就高深无忧,再者,窖子里的银子,说不定哪天就会被那心狠的太子夺去呢,这么一想,倒也心宽了,于是咬牙点头:“好,就五百两,记着,一定要找高手,干净利落,不留任何痕迹!”
周镜重重点头。
……
暗夜街头,一辆马车正缓缓前行,马前灯笼昏暗,漆黑的车厢里,两个人正在对话。
“伯公这一招打草惊蛇真是妙啊,我料周奎必然上当,自证其罪。只是那田弘遇也并非是什么能人,他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呢?”
田弘遇,田贵妃之父。
“放心,他一定能。”沉默的斗篷说。
先一人不再问了,他隐隐意识到,伯公在田弘遇的府中,一定有人手,所以才会如此肯定。
……
第二日。
夜晚。
承乾宫。
低垂的帐帘后,一个病重、躺在床上,已经没有一丝动弹力气的女人,忽然像是吃了救命丹,夜枭一般的笑了起来;“嘿嘿,咯咯,哈哈,天助我也,周后,你的末日到了。”
……
正阳街户部衙署。
嘉定伯周奎之后,陆续有勋贵和官员,出现在衙署门口,认购购债,第一个出现的勋贵乃是驸马都尉巩永固,驸马都尉并非世袭,不是勋贵,只是外戚,且是最低级的外戚,虽然巩永固认购的数目不多,只有五百两,但知情者却都知道,这已经是巩永固的极限了。
新乐侯刘文炳、新城侯王国兴等一些外戚在巩永固之后出现,数目从两千到四千两不等---相比于那些世袭百年、军功起家的勋贵,刘文炳他们这些被封不过几十年的外戚,在勋贵圈里其实是受鄙视的,但他们对皇家的向心力,却算是比较强的,四年前,他们虽然不是出银子最多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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