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市舶税被抵押出去的事情,会如何反应?
弹劾朱慈烺已经不在意了,而昨天进宫之时,他也将抵押市舶税的利弊详细讲给了崇祯帝听,崇祯帝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但表情却是默许了,比起一年只能收四万两银子的市舶税,抵押出去一次可以有八十万两,等于是一次将二十年的税银都收了上来,对缓解朝廷财务危机有巨大帮助,何乐而不为?
这比崇祯十二年,崇祯帝低声下气的向勋贵们募捐可体面多了。
朱慈烺担心的是,如果朝臣对这件事非议过大,会影响到郑芝龙的后续决定,虽然郑芝龙没胆量造反,但拖拖拉拉,见机行事是绝对有可能的,因此绝不能让朝臣们的非议影响到郑芝龙。
而明天的早朝就是关键。
次日早朝。
群臣发现,太子又上朝了,不过却依然是一言不发,不管朝堂上吵的多热闹,他都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句话也不说,今日争论的焦点有两个,一个是两淮盐政,另一个是中原剿匪。相比于后者,前者讨论的热烈度更高,从左懋第查盐不力、两淮盐运使冯导研、监盐太监杨显名的罪责、盐政的弊端,一直到两人的继任人选,朝臣们都吵的不可开交。
朱慈烺凝神静气,看似不在意,但朝臣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印在他心里,东林,非东林,而东林又分南东林、北东林,有像吴甡这样的孤鸟,也有像吏部尚书郑三俊偏向首辅周延儒的骑墙派。什么人什么派,表面上分不出来,但仔细揣摩他们所说的话,却能琢磨出一二来。
也有例外的人,比如内阁四臣,表面上他们都属于帝党,但细究下来并不完全如此,他们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小九九。当然了,不管东林还是非东林,每个人都是在为朝廷,为帝王在服务,不管他们吵的多厉害,归根结底,还是要帝王来做最后的决断。
但有时候却很难决断,比如今天的吵闹。
其实关于盐政的弊端,太子提出的盐政四法已经给出了一定的解决方法,但因为最重要的第一条,废除食盐专卖被内阁给否决了,因此盐政改革就成了一个半吊子。即使如此,也还没有在全国推广开来,照内阁的意思,先在山东实验,有一定的经验教训之后,再在全国尤其是盐业重镇两淮推广。
直到今天,山东的实验都还没有正式开始,山东巡抚和盐运司的官员还在扯皮中。
朱慈烺心中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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