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福建总兵也就罢了,想不到弟弟和儿子,也被朝廷拔擢。
初始听到“登州水师”,郑芝龙的第一直觉就是:朝廷要抽我精锐,对付我拉!
细细一想,又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弟弟和儿子都是自己最最亲信的人,不要说登州,就是安置到天津,也依然是郑家的队伍。再者,朝廷并没有规定登州水师的规模,只说是本部人马,但弟弟和儿子的本部人马,可以是一百艘,也可以是一艘战舰,那不都是他一句话吗?
而登州是大明去往日本的一条重要航线,如果控制了登州,继而控制这条航线,于他郑家的生意,可是大有好处啊。
当然了,朝廷的用意他也想明白了,不就是不费一分就想要重建登州水师吗?
这样一来,登州水师倒是重建了。不过名义上是登州水师,但其实还是他郑家的船舰,只要他郑芝龙一声令下,还不是听他命令?
郑芝龙反复琢磨,都觉得这是一笔稳赚不陪的买卖,反正在哪养兵也是养,挪到登州,开拓登州商路,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何况朝廷圣旨已下,难道他还能抗旨不成?
不过即便如此,郑芝龙也没有给郑鸿逵和儿子郑森拨太多的船舰,六艘大船,三十艘小船,就是新建登州水师的全部家当,相比于庞大的福建水师,连十分之一的规模都不到。
郑芝龙想法很简单:想着先探探水温,看看风向再说,如果确有需要,再给登州水师加船加兵也不晚,如果朝廷有什么诡计,这点船舰对整体福建水师也不算什么损失。
一路,郑芝龙都是这么想的,但等到进了京师,见了京师巍峨雄壮的城墙,他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不安:在这巍峨城墙背后的皇宫中,住的可是恩威莫测的大明天子啊。天子所求的,难道只是重建一个破破败败、连四十艘船舰都不够的登州水师吗?会不会有其他的图谋,是他这个海寇没有想到的呢?
越想越是忧心,越觉得此行不会顺利。
相比于叔父的开心,父亲的忧心,十八岁的郑森却是意气风发。
郑森小名福松,字明俨,其母名田川氏,1624年出生于日本九州平户藩,小时候在日本长大,但读的是中华书,习的也是中华的忠孝仁义,这一点不得不称赞,郑芝龙虽然没有什么大义节气,但对儿子教育的重视,却是超过同时代的所有军阀。左良玉,吴三桂,刘良佐刘泽清等人,生下的都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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