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否认,他表情已经是答案。
“可有证据?”崇祯问。
“没。但徐卫良……”
崇祯打断他的话,怒道:“没有证据你就敢乱说?!成国公定国公都是随我太祖高皇帝开疆拓土的功勋后代,岂是轻易能动的,别说没有证据,但有什么证据,也要三法司共同审理才能定罪,你一个黄口小二何敢口出狂言?难道你想让天下人以为,朕为了区区一点军饷,就构陷忠良入狱吗?”
朱慈烺连忙叩首:“儿臣知错了。”心说他们两人算什么忠良啊?
崇祯气呼呼的走了几步,站住脚步,脸色阴沉:“不过阳武侯薛濂是可以动一动的。朕已经让骆养性去查了,看看这些年,他在神机营究竟贪墨了多少银子?”
骆养性,锦衣卫指挥使。
虽然都是世袭的勋贵,但份量显然不同,朱纯臣徐允祯是国公,祖上赫赫威名,故交姻亲,门下子弟,遍布朝野,崇祯不能轻易动他们,而阳武侯薛濂只是一个侯爷,份量轻的多,且薛濂身为神机营的指挥使,神机营出了问题,他负直接责任,就算崇祯将他革职下狱,其他勋贵也说不出什么。
崇祯显然也是有点急了,儿子夸下海口,自己却没有银子,成国公和定国公不能动,那就只能动阳武侯薛濂了,否则以他的脾气,绝对不会轻易向勋贵开刀的。
“朕刚问了,内库还有三十万两银子,如果一月后实在没有办法,你就都拿去吧。”
崇祯板着脸。
为了儿子的信誉,崇祯也是拼了。
一股酸意涌上朱慈烺鼻尖,鼻子一酸,眼眶也湿了。
“谢父皇。”
朱慈烺跪伏在地。
这三十万银子看起来好像很多,但却顾着内廷几万人的开销,均摊下来,根本没有多少钱,一旦没有了这笔钱,而其他钱又收不上来,内廷就要举步维艰,连油盐酱醋都买不起了。
听起来是一个笑话,皇帝居然会为了钱而发愁,但在大明,在崇祯朝,却一点都不新鲜。
崇祯鬓间的白发,龙袍下摆里衬上的补丁,还有母后宫里的织布机,每每看见,朱慈烺总忍不住的心酸。
“起来吧。”崇祯叹口气,对儿子今天的表现,整体来说,他是非常满意的,如果不是儿子,他说不定还要被朱纯臣徐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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