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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驱散难道要纵容他们把事情闹大吗?”高玮着急。
他是淮安知府,淮安地界出了事情,首先要咎责的就是他,因此他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事情尽快平息。
“当然不是,百姓对朝廷有所误解,还是要以劝说为主。”应廷吉看了一眼踱步的史可法,微微提高了一点声调。
“制台大人都已经亲自去劝说了两次了,嗓子都哑了,可那些奸商根本不听,尤其是那个徐旭东,他家中一百多艘漕运船,平常自诩书香门第,忧国忧民,可现在居然躲起来了,可谁不知道今天闹事的人群中,就属他家中的船工船丁最多?若不是有他的授意,那些船丁船工焉敢跑到总督衙门前来闹事?”高玮气愤不已。
“那也不能武力驱散,万历二十九年,苏州商变的前车之鉴我们不能忘记!”应廷吉很坚持。
万历二十九年,万历皇帝派太监孙隆前往苏州,宣布苏州凡织机一架子加征税银三钱,纺织户每匹税银三分,政策一出,纺织企业老板们纷纷反对,并聚集闹事,向税务局提出“罢税”要求,被税务局拒绝,随后老板们组织工人游街示威,并冲击税务所,两名收税的官员被当场打死,此事震动天下,但事后带头者并没有被严厉追责,造成朝廷颜面尽失。
“当年苏州就是因为官员犹豫不决,以至于酿成大乱,今日之事要避免当日之结局,就必须早做决断!”高玮有点激动。
“一旦出兵弹压,事情闹大,将外面的一万多人逼成反民,高知府,这责任你担的起吗?”应廷吉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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