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有足够多的时间来迎接挑战。
福尔摩斯蹲在地上,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尸体,期间还特意掏出了放大镜,着重检查了女士的手掌和头发,就连指甲缝都没有放过,此刻的他再没有之前那副懒洋洋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一条训练有素的猎犬,最后的时候他整个人几乎贴在了那句尸体上,和女尸脸对着脸,目光一路下移,最终在后者的脖子上停顿了片刻。
之后他重新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问张恒道,“你都看出了什么?”
“唔,应该是谋杀,受害人是女性,15到16岁,身体似乎有些虚弱,可能本身就有疾病,死因并不是溺水,因为头部遭受过重击,另外……”张恒顿了顿,“被害人死前很可能遭受过侵犯。”
“还不错。”福尔摩斯笑了笑,“你不是法医,能看出这么多东西已经很不容易了,慢慢来吧。”
他正说着另一边的格雷格森终于也应付完记者,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走了过来,“已经谈好了,那是《回声报》的记者,等下让他来拍个照发在头版上,这样如果这孩子的家人看到应该就来警局找我们的,对了,你们这边进行的怎么样。”
“还不知道这孩子的名字。”福尔摩斯悠然道。
格雷格森的情绪有些复杂,闻言既有失望似乎又有种隐隐的庆幸,开口道,“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其实之前能做的我也都做了,可是被害人毕竟连衣服都不剩了,想找到线索实在太困难,看来还是要等报社那边的信儿了。”
“那倒也不必。”福尔摩斯看的好笑,点燃了自己的烟斗,深吸了一口,驱散了河上飘来的味道。
警长闻言愣在了那里,“这话怎么讲?”
“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会派人去调查一下上游距离这里一里的那家约翰纺织厂,那孩子在那里工作,另外,凶手是一个男人,而且是这孩子的熟人,但是一直对这孩子有非分之想,身高六尺,力量强壮,身上,尤其是手臂上有抓伤。”
福尔摩斯说完,又恢复了那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对张恒道,“走吧,我们的工作完成了,正好时间也不早了,一起去吃个晚饭如何?就去侯本餐厅吧,那里的火腿一直是我的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