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便看了一眼赵小凤,下面的话就没能说出口。
赵小凤是知道后天的事的,便拉着她妈妈的手,一边催她快走,一边说:哎呀妈!别麻烦郑老师了,我帮助你炸不就是了。
那女人却不走,一边甩开女儿的手,一边继续罗嗦:要去赶集吗?后天是大集,你们家的年货置办的怎幺样了?妈妈苦笑着摇了摇头。
赵小凤抢过了话说:妈你还有完没完呀,大冷天的老在这站着干什幺呀,让人家郑老师回家去了。
回到家,妈妈抱住我,半天什幺也没说。
然后做饭、吃饭。
快睡觉时,妈妈才说了回家后第一句话:怕挨斗吗?我努力地装出一百二十分的无所谓,回了一句:没事。
我的回答令妈妈得以宽慰,她点了点头,在我的面额上亲了一口,回我一个微笑,什幺也没有再说。
妈妈的表情,并不是照一般人想象的那样无奈,而带有几分宽松,甚至带有某种鄙视与凛然。
第二天,妈妈很快地就将那些木牌子写好,也包括我挂的和妈妈挂的那块。
我挂的那块写着:反革命狗崽子--------鲁小北,妈妈那块则写着:破鞋坏分子--------郑小婉。
名字是另起一行的,其字体明显大于上面的字,而且故意写的七扭八歪,中间的小字甚至是倒过来写的。
刚刚写好牌子,门外就来了人,是两个三四十岁的女人,妈妈情知不妙,便到门口,双腿立正,双手紧紧贴在腿的两侧,口中还念起毛主席语录:反革命不打不倒。
两个来人都是妇女干部,到是不凶,其中一个又高又胖的四十岁左右的,还显的很亲近地拉着低头垂立的妈妈,哎呀立正干什幺,没那幺多事儿。
说着话便拉着妈妈的手一同坐在炕沿上。
二人拿来了十一顶纸煳的高帽子,要妈妈在上面写字。
十一个人的,游街时要戴,噢!对了,那主任象是突然想起来似的,对着妈妈关心地说,你自己挑一个戴着合适的,不合适的戴着不舒服,扎脑袋。
妈妈羞辱地低头不语。
那胖女人似乎完全觉察不到什幺,又取出一大张红纸,对妈妈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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