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数个没有母亲守护的夜里,男婴被人残忍地溺在水里。 直到…苗寨没有这个人,直到…他不作为“人”的身份出现在大众视野。 三岁后,他被父母包裹牛皮戴上牛首,成为了一只“牯”。 名义上的父亲乌老七把他当成“牛牯”养大,虽然不能做人,但好歹留了条命。 再者说,侵略者的血脉又怎配为人? 牯日复一日长大,他母亲的精神日复一日来回折磨,最终变成了一个精神失常的聋哑老妪。 牯名义上的“爹”也成了苗寨里医术超群的老药师。 在做牯的七十年里,没人看到过他的存在。除了在十几年一回的牯王大赛上,他以人牯的形态出现在阳光下,展示在苗民面前。 他才能尽情享受活着的存在感,也只有在牯王大赛上他才会拼尽全力成全自己永不战败的尊严。 聋哑老妪告诉苗王,人牯不在药师洞。 在牯王大赛结束后,就被老药师带到了苗寨秘地——锁龙坑。 这是一个位于大山之内自然形成的天然地坑,只有历代苗王才能进入其中,是苗寨不为人知道的秘地。 这回,老九公仅带着郑鹤尧和云出岫进入锁龙坑。 刚一靠近,她体内的子蛊瞬间被激发。 密密麻麻钻心似的疼痛席卷全身,此时已经无比肯定,下蛊之人就在洞内。 进入其中后,她惊讶地发现,眼前的场景竟然与幻境中的画面近乎一致。 空旷的锁龙坑内,一根盘龙石柱矗立在地xue中央。其上有数十条锁链捆束着一个浑身长满长毛的人形兽。 她走得越近,体内的子蛊越发活跃,疼痛感一波波侵袭全身。 体表之下,有一团弹丸大小的rou球窜来窜去,仿佛被什么东西激活,在体表蹿得越来越快。 行过之处身上又痒又疼。 她难受得靠在郑鹤尧怀里,子母蛊相会仅仅半分钟时间,已经疼得满头冷汗。 盘龙石柱上捆绑的长毛兽类,忽然发出一阵喑哑嘶嘎的笑声。 “终于找到我了…迟了这么多天……终于想起我了……。” “是你下的蛊对不对!你不能再害人了!快把子蛊解开!” 郑鹤尧十分愤怒。 他在十八寨待了三年,即使知道当地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风俗传统,但始终没想到会有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发生。 就是眼前这个似人非人的家伙下的手,让这种事情发生在眼皮子底下,是他这个村支书的极大失职。 人牯奇诡地干笑了两声。 锁龙柱上的长毛兽类逐渐扭曲蠕动,从杂乱打结的牛毛皮囊里露出一张血迹斑斑的人类面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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