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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自家外甥孑然站在门框上,完全没有平时里的木讷呆板内向,整个人身上都透着一股阴鸷的狠厉,仿佛变了个人般,陌生的有点不认识了。
老舅惊呆了,怔怔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好还是坏,许久后,才嗫嚅道:“洋洋,你没事吧?”
“没事。”陈江洋习惯性的敷衍摆手,可蓦然想到这里是1988年而不是2022年,身边的不是碍眼的下属而是自家老舅,转过身。
灿烂的一笑,“舅,我能有什么事?倒是舅舅你可有大事了,这些东西不收拾完,等姥爷姥姥回来了,少不得挨骂。”
他用手指了指砸的七零八落的客厅。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老舅低声念叨了两句,心中犹在担心。
可转头见到狼藉的场面,也笑了,“这可真是大事,你姥爷姥姥的嘴,比孙猴儿的紧箍咒还要让人头疼……洋洋你先回去睡吧,我赶紧收拾收拾,吃饭的时候喊你。”
陈江洋摇了摇头,他已经睡的够多。
心里忍不住长长的松了口气,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老舅接下来的命运,自己肯定不会让他穷苦困顿了下半辈子。
想到这里,他的神色轻松不少。
“唔,是时候让老舅找个媳妇了,赶明儿让姥姥打听打听,这年头媒婆应该不少。”
“洋洋,你在说什么?”老舅抬起头。
陈江洋咧嘴坏笑了声:“好好努力,过几天外甥给你找个舅妈。”
老舅一脸茫然:“啊?”
陈江洋又笑了,扫了眼客厅,把菜刀拿进厨房,望着厨房正在炖的鸡汤,又看了看锅里的剩饭剩菜,沉默良久。
陈家在鹤城这个还通用粮票、很多人逢年过节才能吃肉的小城里,算得上是殷实之家,自从病倒之后,几乎日日荤腥不断。
姥爷姓黄,是印刷厂的小科长,一个月有一百七八十块钱的工资,姥姥也是煤炭厂的小组长,工资也有一百五六十,在普遍工资一百三四十的情况下,很是令街坊邻里羡慕。
不过从剩菜剩饭里看不到半点荤腥,便知道现在的家里是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