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骗你们做什么?徐大荣,你可以问问你那抠门的姑妈一个月能赚多少钱,”陈江洋毫不客气的给徐大荣心里埋钉子,“我家就在这里,想跑也是跑不掉的,一个月后,拿不到钱,你们再过来砸也不迟。”
混混们听的点点头,又相信陈江洋的话了,毕竟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不是?
“那好,一个月后我就过来收账,你们敢不给钱试试看!”徐大荣琢磨片刻,终于点点头,面色狠厉的撂下句话。
“哥儿们,咱们走!”
七八人呼啸而来,又簇拥而去,只留下了客厅里满地的狼藉。
“洋洋,你真的每个月给他们三百块钱啊,你要晓得在厂里上班,一个月累死累活最多能赚到一百多块啊!”
等混混们走后,老舅关上了铁栏门,急切的问道,语气中有些抱怨外甥的自作主张。
“我敢给,也要他们有那个命收到才行,”陈江洋的声音分外冷冽,“可惜没能让他们赶上严打时间,没办法枪毙,只能坐个十年八年牢了!”
他的目光定在床头柜上的那张照片上,身上杀气迫人。照片中,穿着第一钢铁厂制服的夫妻笑容灿烂。
他可记得,六年前钢铁厂库房失火时,本该按时巡逻的保安队,生生的晚了一个小时!
九十年代末,一个赌鬼抢劫后被捕,招供时,意外的揭开了鹤城走私大案的面纱。
赌鬼名叫周红河,曾经是钢铁厂的副厂长。
据他所招供,鹤城第一钢铁厂从八十年代初期到九十年代国企改制,一直利用出口机会大肆走私。
上到钢铁厂厂长,下到安保科科长,密切配合,分工明确,地方上有腐败官员提供权力保护,社会上的豪商则负责分销走私物品,组成密不透风的巨大利益团体。
后来警方在案件侦破过程中,才发现陈江洋的父母并不是死于仓库意外失火。
而是无意中发现进货单存在巨大问题,多次举报未果,激怒了钢铁厂厂长为首的利益团体,被人蓄意谋杀。
前世关于父母死亡真相的记忆汹涌而来。
“既然重回这世,该吃枪子的,该判刑的,一个也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