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买了一支糖人。 那甜甜的滋味,让你这辈子都没办法忘记。 可甜腻滋味后面的狠心抛弃也让你第一次尝到了何谓人情冷暖。 云四郎没有动这碗汤,你以为他忘了,遂提醒了一句。 他抬眸看向你,眼中的情绪意味不明。 “赏你了。”少年唇齿轻启,这是他对你说的第一句话。 声音温柔清冷,你从来没有见过这般温温柔柔的男子。 你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回忆着嬷嬷对你说过的话,如果主子赏你东西,你要跪下来谢主子赏。 然后你就噗通跪了下来,唇边带了腼腆的笑,怯怯地说道:“谢主子赏。” 端在手里的甜汤还热乎乎的,你没多想什么,一饮而尽。 可下一刻,你觉得自己的心肺估计都快烧起来,口齿不停吐出黑血,整个人都倒了下来。 死去之前,你看到的是云四郎平静的表情。 方才还温温柔柔的公子,那一刻你感觉他是毫无感情的塑像。 你醒来了,做了个噩梦,梦到自己死了。 “快些去给主子送吃食,今日你是第一次去,切莫迟了。” 嬷嬷又在叫你了。 所有的一切都在和梦里的如出一辙。 你年岁小,不知道方才的那些全是真实。 你想拒绝,可现实似乎容不得你拒绝。 那一碗一模一样的甜汤有着剧毒,你战战兢兢一步一步走到了院子。 云四郎仍然在喂鱼,神色慵懒,无甚表情。 你紧张得颤颤巍巍,一不留神便摔在了地上。 食盒翻倒,甜汤撒了一地。 你茫然无措地望着云四郎。 少年也不过七八岁的样子,缓步走过来,微微弯腰,眼底平静无波,只轻轻抚弄了你的面颊。 “天可怜见的。” 这和你的那个噩梦好像不一样,他很温柔,就像慈悲的神像一般。 “请主子安。”你的声音哽咽带着愧疚。 “无妨。” 他很宽宏,可联系到那个梦,你却无端觉得恐惧。 “和嬷嬷说一声日后便来照料吧。”他摆弄着小瓷碗里的鱼食,又继续喂鱼了。 你也第一次懂得了什么是深宅大院的阴私。 后来也来了几个新人,可莫名其妙地都没有待很久。 可你已经没什么好奇心去打探他们到底为什么如此,当一个沉默本分的哑巴比什么都要强。 不知不觉你已经照料云四郎七年了。 他不常出院子,你也基本上没有出过院子,只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有几次他吐血了。 你吓得背着他去找大夫。 可府中哪有什么人会理会这个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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