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父母的撺掇下,她闹着要分家,陆南大概也被她烦透了,答应分家,带着她搬回以前的老房子。
那之后宁红时常打电话像她诉苦,说是钱不够用经常没饭吃,弟弟宁阳也时不时跑过来像她叫苦,家里快揭不开锅了、好久没吃肉了、他读书要买各种资料费。
“宁汐把衣服穿上,给你妈开门。”陆南的声音淡淡的,却带着一股魔力把还陷在回忆中的她拉了出来。
她乖乖抓起床上的衣服不慌不忙穿上,拉开被子,下去。
这一瞬,她僵住了。
床单上几滴干涸的殷红以及一些羞人的痕迹耀眼至极,惨白的脸颊腾地一下红了,一直红道了耳根。
门外再一次传来刘淑芳暴戾的吼声“宁汐。”
拉过被子盖住那羞人的痕迹,快步来到门口拉开房门。
“死丫头,我还以为你死在屋里了呢!你怎么回事,昨天和你说的你都忘了?”门被拉开,刘淑芳先往屋里看一眼,瞧见陆南坐在窗户下面,拽着宁汐走到院子里压低了声音“陈海军又来了,他可说了,今天你要是不把事情办了,一会儿就让全村都知道那件事。”
宁汐表情扭曲,讥讽一笑“陈海军来了,关我什么事?”
“死丫头,你说关你什么事?要不是你不要脸跟人陈海军勾搭上,他能来我们家闹,他要是真把事情说出去,我们一家子的脸还要不要了,你赶快和陆南说清楚,我已经让你弟去请陆支书还有你三爷爷、五爷爷请过来给你们做见证。”
上河村是窝在犄角旮旯里的贫困山村,这里的人思想陈旧没有办结婚证的概念,大多都是办一场婚宴把亲朋好友乡里乡亲请过来吃个饭就算是结婚了。
没结婚就不存在去民政局离婚一说,都是请村里的支书和各家长辈帮忙做个见证就算是离婚了,当然这个年代提出离婚的人通常都会被人戳断脊梁骨,连带着她的家人也会跟着成为抬不起头。
前世也是这样,他们根本不给她反对的机会,一句一个威胁,甚至把该请的人都请过来逼得她没法子只能和陆南离婚。